接到《青海湖》执行主编兰晋梅的电话,邀我参加《青海湖》杂志在平度茶山举办的“走进茶山”大型文学创作笔会。这是她继去年春天举办的全国大型笔会:“走进三里河桃花源——百名作家看胶州”的今秋续篇。
与晋梅是十几年的老文友、好姐妹,深知这位“胶州大嫚”是个大刀阔斧、敢想敢干的巾帼英雄,而此次的茶山笔会,又是与势力雄厚热情好客的茶山旅游公司联手打造,其精彩纷呈可想而知。而我,这个喜茶爱茶的资深老茶客除了对这个“茶山续篇”充满期待外,小心眼里还有另一份憧憬:茶山,一定是有茶吧,一定有大片的茶园可观可赏、一定有上好的香茗可品可尝吧?
女人,若是没有点儿“小心眼”,就不叫作女人呢。
驱车向茶山,我一直在咀嚼“茶山”,咀嚼得口腔生津、眼眸生辉、腋下生风,恨不得立时三刻到茶山,把“绿茶山、香茶山”拥个满怀满抱。
可是,茶山无茶。不仅没有大片的茶园,连一棵茶树、一片茶叶也没有。甚至,连那种栽培的观赏树木——茶花,我也没见。但,茶倒是有的喝。茶山人热情周到,餐前饭后都有茶、有好茶。但是,却不是茶山自个儿产的茶。
一座堂而皇之叫着茶山的山,却无茶,不免让人有些遗憾和心有不甘了。
可当你把不甘的念头与目光撒出去,你才见这无茶茶山,竟处处有茶!
景区山门的上方,悬空一个大字:茶。噢,不对,是五个大字:“茶山风景区”。呵呵,是我太思茶若渴了,一茶障目,竟不见其余了!茶山笔会写意
进入景区,撞击眼帘的是一棵超巨古茶树,庞大的根系盘根错节、古朴遒劲,直伸到滮泷河里,像一条条汲水神龙,狂吸着河水,滋养着巨大的古茶树,企图使古茶树发芽放叶葱笼繁壮喷香,却并不问古茶树是否是一件水泥制品呢。
古茶树左前方,一把巨型紫砂壶赫然立于滮泷河畔,壶口微倾,茶水汩汩。有意思的是,连接壶口的不是茶杯茶碗,而是一条高高架起、宽阔雄壮的水渠!我不仅笑了:大地作盘,水渠当碗,这茶山人,真是浪漫的大手笔!
水渠曲折而下,直通下游。茶水流经的地方,竹繁叶茂、花艳果香,一派生机。忽然记起朱熹老夫子的那句名诗,不过出脑子时被我小小歪曲了一下:问渠哪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茶水来。
再向上,就是我们住的半山别墅茶山庄园,那一幢幢洋派的彩色屋顶下,却有着极富禅意的名字:问岩、净心、栖霞、听涛、驭风、揽月、摘星、观佛,感觉推开哪扇门,都有丝竹之声,都有满室茶香,都有一个如水如茶的清丽女子袅袅迎候你。
庄园以北,有片错落有致白墙黛瓦的徽式风景叫茶山小镇。镇上有茶楼、茶肆、茶馆,你若是和我一样的资深茶客,不妨进去泡泡,山中的茶馆与都市茶馆可是大有异趣的噢。
茶山一路,也是茶踪茶迹不断。
“茶山缘”碑刻撰写的是此山有茶的神话传说:“王母巡游,植茶山冈。三茶合围,高逾数丈。山民沉疴,求茶祛恙。歹人觊觎,灵蛇守防。利刃伤蛇,神茶疗伤。蛇怒拔树,根化三茶。”
“状元井”是一口千余岁老井,井水丰盈,清透甘冽,喝了可以使人神清目朗,立变聪明。据说,唐士子蔡齐屡考不中,后来就是因为喝了井里的水高中了状元。井,也因此有了“状元井”的盛名。状元不状元于我无干,可是我想,喝了能让人聪明的水,一定是沏茶泡茶的上品吧?……
“茶神”伫立路右,好像随时准备为你备述采茶、制茶、煮茶、饮茶之法呢。茶神,自然指的是唐人陆羽,这位“不羡黄金罍,不羡白玉杯;不羡朝入省,不羡暮入台。千羡万羡西江水”的潇洒弄茶人,曾遍游天下名山,遍访天下名泉,遍尝天下名茶,为后世贡献出第一部茶叶专著《茶经》。这有神茶、神水的茶山,自是“茶圣”必访之地吧。
茶山极顶,叫三茶峰。山峰如插,嵯峨峻逸,如一个“茶”字的大写意——那应是造物赐于茶山的天然墨宝,也是茶山有茶的铁证,真正的“铁证如山”呢!
无茶茶山,满山是茶,漫目是茶。
饭桌上,有人问茶山主人——茶山旅游开发公司的冯春总经理,说看资料,茶山开发投资了1。9亿,这么巨大的投入,怎么不拿出点来弄个茶园,有了茶,茶山不就名副其实了?
不善言辞的冯总呵呵一笑,没有长篇大论地细讲他们的蓝图规划,只说,会有的,会有的,茶会有的,茶园会有的,一切都会有的。
就是说,勤劳智慧又勇于开拓的茶山人已“胸有成茶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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